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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記得？”對方深意的問了一句。
譚鬆臣沉默。“不好意思，我這次手術以後，記憶缺失，需要一點時間。”
“顧燁霆你還記得嗎？”對方像是試探的問了一句。
“這幾天聽到過，喬言的前夫。”譚鬆臣說的很淡漠。
“隻是聽到過？冇有見到嗎？”對方笑了一下。
“冇有。”譚鬆臣隨意的回答。
“即使你是失憶，也是言言現在的未婚夫，明天醫院見一麵吧。”何銘延要見譚鬆臣。
“好。”
譚鬆臣答應了。
何銘延這個人突然出現，絕對不可能是偶然，也絕對不可能是心血來潮或者為了喬言。
躺在沙發上，譚鬆臣有些無力。
抬手看著手機相冊，裡麵有很多他和喬言的照片，有他和喬言求婚的時候，有在海邊的時候。
他的相機裡，喬言笑的真的很開心。
但仔細看……她的眼睛裡永遠都帶著抹不去的悲傷。
輕輕觸碰手機裡的喬言，譚鬆臣放在心口的位置睡了過去。
在醫院這段時間，真的太累了。
……
剛睡著，譚鬆臣就做了噩夢，夢中，一片火海。
這場火災，或多或少還是給他和劉傳江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。
聽說劉傳江為此連煙都戒了，說是看見打火機就害怕。
“言言……”火焰裡，喬言和顧燁霆背對著他，兩人手牽手。
“言言！”譚鬆臣想要伸手去救喬言，不想讓她和顧燁霆一起，葬身火海。
可喬言頭都不回，和顧燁霆離開了。
越來越遠，直到消失在火海中。
“喬言！”噩夢中驚醒，譚鬆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，深吸了口氣。
已經淩晨四點了。
起身走進浴室，譚鬆臣洗了個澡，衝了衝身上的汗，走進臥室，躺在他和喬言的床上。
這張床，他也曾經和喬言一起生活過很久。
如果就這麼放棄……他真的甘心嗎？
可如果不放棄，他有足夠的本事保護好喬言嗎？
喬言和他在一起真的開心嗎？
……
海城醫院。
鄭招遠坐在窗邊，看著外麵的夜色。“查到了？”
“鄭總，已經淩晨了，您再睡會兒吧……”手下緊張開口。
很顯然，他們是什麼線索都冇有查到。
“那麼大的火災現場，一點兒有利的東西都找不到？”鄭招遠有些生氣。
“鄭總……您看看這個。”手下拿出手機，將現場拍的一個玻璃瓶拿給鄭招遠看。
當天晚上，那人扔了很多個粉塵瓶，就在這些玻璃瓶裡麵裝了麪粉。
麪粉遇明火也會爆炸。
雖然力度不會很大，但足以點燃身邊的很多東西。
“這是附近一家小超市賣的一種可樂，是他們小鎮上自己產的可樂水，很便宜，一箱二十瓶。”
鄭招遠看著手下。“我要結果。”
“您看看這個人。”手下趕緊將監控拍到的一張照片截圖給鄭招遠看。
鄭招遠蹙了蹙眉，監控畢竟是監控，並不是高清的。
很顯然，都是些無用的資訊。
“對方知道怎麼製作粉塵瓶，這得是高學曆，還是理科生才能想出來的辦法吧？”一般人可不會製作簡易‘炸彈’。
“何銘延是個無業遊民，他……雖然現在靠著他爸手裡的股份成了顧氏集團的股東，但確實冇什麼學曆。”手下解釋了一句。
“不需要很有學曆。”隻要有心，就能學會。
“盯著何銘延。”
……
鄭招遠懷疑這次的爆炸和何銘延有關係。
因為魏東遠在會所的時候說過，他不能得罪生意，有人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堂口和顧氏集團的部分股份。
顯然他是已經知道了什麼。
目前能做的這麼明顯的，隻有何銘延了。
這時，鄭招遠不能明白何銘延為什麼要對喬言趕儘殺絕。
喬言可是他的外甥女。
何況，喬言對這個小舅舅還是很信任的。
何銘延冇有弄死喬言的動機。
就算是何銘延為了錢，恨顧家老爺子，也不會將氣撒在喬言身上。
可根據鄭招遠現在的線索，又隻能說動何銘延。
……
喬言病房。
喬言靠在床榻上，淩晨四點半就已經醒了。
想來應該是平時睡得太多了，現在根本睡不著。
她滿腦子都是譚鬆臣失憶以後眼神的冷漠。
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看她的。
以前的譚鬆臣，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感情，彷彿除了她就再也裝不下其他了。
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次愛上一個人……
為什麼老天爺總是要和她開這種玩笑。
拿起手機，喬言再三猶豫還是給譚鬆臣發了訊息。“睡了嗎？”
明明知道對方可能睡了。
……
家裡。
譚鬆臣收到喬言訊息的時候冇睡，正在看手機。
看到喬言的訊息，譚鬆臣下意識想要秒回。
可手指還是僵了一下。
他不能給喬言任何的幻想了，如果註定要失去，那就讓她更加清醒一點吧。
顧燁霆一定能保護好他。
……
第二天，公司。
譚鬆臣回到公司，看起來冷漠又陌生。
譚美茹看了譚鬆臣一眼。“你最近掉魂了？”
譚鬆臣冇有說話。
“聽說你失憶了？”譚美茹很好奇，這個傻弟弟變得更傻了是什麼狀態。
“姐。”譚鬆臣蹙眉。
譚美茹愣了一下。“這不還冇失憶，還記得我？”
“你不化妝我也認識你。”譚鬆臣嘴巴毒。
譚美茹咬牙踩了譚鬆臣一腳。“這是想起來了？”
譚鬆臣搖了搖頭，什麼都冇說，坐在沙發上。
譚美茹看出情況有點棘手。“怎麼了？”
“我……姐，我是不是……永遠比不上顧燁霆？”譚鬆臣問了一句。
“你裝失憶，是想把喬言讓給顧燁霆？”譚美茹蹙眉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“譚鬆臣，感情是可以據理力爭的，喬言愛你，顧燁霆已經出局了，這是事實。”
“嗬……”譚鬆臣嘲諷自己。“可我每次都保護不了她。”
“可是譚鬆臣，在喬言眼裡，每次保護她的人，都是你。”譚美茹歎了口氣。“你這個決定真的太草率了，前幾天去醫院我問言言，我說你真的哎鬆臣嗎？真的忘了顧燁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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